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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一问：当前顶级 iPhone 比五年前的顶级 iPhone 更环保吗？以 iPhone Pro 系列为例，若看回收和可再生材料，答案显然是肯定的。对比 2019 年 9 月发布的 iPhone 11 Pro 和 2024 年 9 月发布的 iPhone 16 Pro，已有良好进展，从一些小部件和包装到如今占整台手机的 25%以上。当然，仍有工作要做，这符合苹果在 2030 年实现碳中和目标中途的预期。
但 iPhone 的材质只是一方面。看每部 iPhone 生命周期的碳排放，包括从材料到制造、运输和充电的电力，情况就更复杂了。AI 竞赛更是加剧了这个问题。2020 年，苹果设定净零气候目标的那一年，iPhone 12 Pro 的每部排放为 82 千克二氧化碳当量。在 iPhone 13 Pro 中大幅降至 69 千克后，进展有所放缓，到 iPhone 15 Pro 时几乎完全停滞。此时，苹果改变了报告方式，使其更难理解逐年的改进，改为与 2015 年 92 千克的基线进行比较。所以 2024 年 iPhone 16 Pro 排放与 15 Pro 相同，但仍被定位为温室气体减排 30%，而非显示逐年相对停滞。
虽然当前顶级 iPhone 比五年前更环保（一些基础型号的数据显示改进更大），但大部分进展是在 2020 年至 2022 年之间取得的。随着苹果推进 AI 并引入高排放技术创新来支持它，该公司大多在原地踏步。相比之下，2023 年的 Fairphone 5 已将其生命周期排放降至仅 42 千克。（Fairphone 将于 10 月发布其新款 Fairphone 6 的数据。）
然而，更广泛的背景是形势严峻。谷歌 2019 年至 2023 年的总温室气体排放惊人地增长了 48%，部分原因是其耗电的 AI 数据中心，去年它放弃了碳中和承诺（尽管仍声称到 2030 年实现净零排放）。在其他地方，微软 2020 年至 2024 年的总排放增长了 23%，归因于 AI 和云的扩张，亚马逊的运输和交付排放不断上升，三星在其更有限的净零目标上落后。正如孩子们所说，标准很低。至少苹果没有倒退，仍在努力。但随着蒂姆·库克加大对苹果 AI 承诺的投入，库比蒂诺在推进 AI 野心的同时能跟上其气候目标吗？
在对《连线》的评论中，苹果并未明确承认其面临的挑战。它表示：“数据清楚表明，苹果正按计划在 2030 年之前实现整个业务足迹的碳中和目标。自 2015 年以来，我们已将全球排放减少了 60%以上，并与供应商合作在整个供应链中上线了近 18 吉瓦的清洁能源。我们将继续专注于在未来几年通过更多合作和创新推动这一进展。”然而，在 2024 年 9 月的 iPhone 发布会上，苹果对其可持续发展进展相当沉默，只提及了其硬件和包装中使用的回收材料，与 2023 年以大自然之母奥克塔维亚·斯宾塞开场的五分钟聊天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