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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杰克逊正用意念玩电脑游戏。他躺在床上，几英尺外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出现三个蓝色圆圈。其中一个变红：目标。杰克逊控制着一个白色圆圈，他需要将其引导至目标，同时避开蓝色障碍物。这款游戏有点像吃豆人。不过，杰克逊不是用操纵杆，而是用意念来控制他的小白圈。向左移动，他想着紧握右拳一次；向右移动，他想着连续两次，就像双击一样。科学与健康之间的界限已模糊得难以辨认。《连线》杂志在此提供帮助。65 岁且瘫痪的杰克逊擅长这款游戏。他引导小白圈进入红色圆圈。圆圈变红并发出令人满意的叮当声！他击中了目标。下一轮，圆圈位置改变。他继续下一轮、下一轮，15 次中有 14 次成功。他之前在这款游戏中曾达到 100%的准确率。不过，他之前有过一些练习。几年前，匹兹堡的外科医生为杰克逊植入了一个实验性脑机接口（BCI）。该接口由总部位于纽约的初创公司 Synchron 制造，它解码杰克逊的大脑信号，以在笔记本电脑和其他设备上执行命令。他是作为早期可行性研究的一部分接受 Synchron 植入的 10 人之一——6 人在美国，4 人在澳大利亚。除了玩游戏，BCI 还允许他发送短信、写邮件和在线购物。杰克逊的医疗历程始于大约五年前，当时他住在佐治亚州，在一家花卉批发公司工作——这是他的梦想工作。他认为自己颈部神经受压。但 2021 年 1 月，埃默里大学的医生告诉他，诊断结果要严重得多：肌萎缩侧索硬化症。这是一种神经退行性疾病，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导致大脑和脊髓中的神经细胞分解，导致肌肉控制逐渐丧失。杰克逊的医生询问他是否有兴趣参加一项测试 ALS 药物的临床试验。杰克逊说这是显而易见的。但到 2022 年 12 月，他已经失去了在工作中打字或提起花桶的能力，不得不停止工作。他搬到了匹兹堡郊外与他的兄弟住在一起。“这种疾病导致的行动能力丧失、独立性丧失，”杰克逊说，“这是很多要接受、要处理的事情。”即使疾病进展，他仍试图保持积极。当 2023 年夏天药物试验结束时，他渴望参加另一项有可能帮助他的 ALS 的研究。Synchron 的 BCI 试验在匹兹堡大学刚刚开始。虽然植入物不会减缓杰克逊 ALS 的进展，但它可以让他恢复一些因疾病而失去的自主性。“我立刻对此感到兴奋，”杰克逊说。他于 2023 年 7 月开始审核程序，六周后杰克逊进入手术室。在大约三个小时的手术中，外科医生首先将一个约火柴棍大小的网状管——Stentrode 插入他颈部底部的颈静脉。通过导管，他们小心地将该设备穿过血管，经过耳朵，进入头部侧面，靠在控制自愿运动的大脑运动皮层上。然后，他们在杰克逊的锁骨下插入一个小矩形设备，该设备处理大脑信号并通过体外红外线将其发送出去。这些信号由位于杰克逊胸部的桨状接收器收集，然后通过电线发送到一个将其转换为命令的单元。系统连接后，一对绿灯透过他的衬衫闪烁。手术后，建立最初的连接花了几个月时间。手术使杰克逊的胸部肿胀，干扰了信号质量。此外，外部设备只能离内部设备那么远。经过大量的试验和错误，杰克逊担心它永远不会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