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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周末与中国的会晤中,特朗普政府试图达成 TikTok 交易之际,北京方面却在忙着向谈判桌上增加自己的筹码。实际上是半导体芯片。过去一周,中国推出了一系列针对美国芯片制造商的监管行动。其中最重要的是对为汽车、冰箱、洗衣机和数据中心等提供动力的美国传统芯片进行反倾销调查。与尖端 GPU 不同,这些芯片很少成为头条新闻,但它们对于为日常电子产品提供动力至关重要。关键是,这也是中国企业已经赶上的领域。通过声称美国公司一直在以低价传统芯片充斥中国市场,中国监管机构为征收关税打开了大门,这将使美国产品的竞争力降低。随后是针对英伟达的反垄断行动。中国市场监管机构公开宣布初步调查结果,表明该公司违反了 2020 年收购以色列 Mellanox 公司时所做的承诺。几天后,《金融时报》报道称,中国网信办告知字节跳动和阿里巴巴停止购买英伟达的最新芯片。最后,北京还对美国贸易和产业政策展开了反歧视调查,指责华盛顿通过 CHIPS 法案补贴和关税不公平地偏袒其自身的芯片制造商,如英特尔。
对于关注过去五年美中科技战的人来说,所有这些都感觉似曾相识——但情况颠倒了。此前,是华盛顿一直在发明新工具来切断中国获得先进半导体的途径:全面的出口管制、关税、投资审查,甚至人员禁令。现在,经过多年的防御后,中国表明它准备对其主要地缘政治对手使用同样的工具包。至少,威胁对美国芯片公司进行调查可以为中国代表在 TikTok 和关税谈判中提供另一块筹码。
“中国人一直是美国的好学生。现在我们看到,他们有信心和能力以牙还牙,”《脱缰:中国寻求设计未来》一书的作者、胡佛研究所研究员丹·王(Dan Wang)表示。
这些调查的时机并非秘密。美国目前正在谈判一项协议,以保持 TikTok 在美国的运行,并将其部分置于美国控制之下。与一直忙于如何最好地监管该应用程序的华盛顿不同,北京对 TikTok 本身的命运并不关心。对中国政府来说,重要的是它是否能够以可能达成的交易的批准来换取其他方面的让步,例如关税或出口管制。
日益具有政治重要性的半导体是一个主要目标。“北京对 TikTok 的命运远不如对其半导体产业获得制造先进半导体所需技术的能力感兴趣,特别是那些对训练大型语言模型和继续允许人工智能领域创新至关重要的技术,”咨询公司 DGA-Albright Stonebridge Group 的合伙人保罗·特里洛(Paul Triolo)表示。
本周的反制措施表明,北京已经确定了一个新的杠杆点:中国庞大的国内市场。美国能够实施出口管制,是因为美国和盟国的公司仍然首先控制着制造半导体所需的尖端技术:ASML 的光刻机、英伟达的 GPU 和台积电的晶圆厂。北京没有类似的扼制手段,除了可能在稀土矿物方面。但中国确实拥有庞大的消费和制造基地。例如,中国拥有世界上最大的汽车市场,每年需要数十亿进口汽车芯片。通过表明其愿意将进入该市场武器化,它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