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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表面上看，第一位候选人看起来很完美。托马斯来自田纳西州农村，在密苏里大学学习计算机科学。他的简历显示他已做了八年专业程序员，并且轻松通过了初步编码测试。这对托马斯的潜在老板、网络安全初创公司 C.Side 的创始人西蒙·维克斯曼来说是个好消息。这位 27 岁的比利时人总部在伦敦，但正在寻找有抱负的、完全远程工作的程序员。托马斯有一个盎格鲁 - 撒克逊姓氏，所以当维克斯曼点击进入谷歌会议并发现自己正在与一位口音很重的亚洲年轻男子交谈时，他很惊讶。托马斯将一张普通的办公室图片设为背景。他的网络连接很滞后——对于一名专业程序员来说很奇怪——而且他那端的通话很嘈杂。在维克斯曼看来，托马斯听起来像是坐在一个大而拥挤的空间里，也许是宿舍或呼叫中心。维克斯曼迅速提出了他的面试问题，托马斯的回答足够扎实。但维克斯曼注意到，托马斯似乎最感兴趣的是询问他的薪水。他没有表现出对实际工作、公司运营甚至像初创公司股票或健康保险这样的福利的好奇心。很奇怪，维克斯曼想。谈话结束，他准备好进行下一次面试。再次地，申请人说他们在美国，有一个盎格鲁名字，看起来是一位口音浓重的年轻亚洲男子。他使用了一个基本的虚拟背景，网络连接很差，并且一心只关注薪水。然而，这位候选人戴着眼镜。在镜片中，维克斯曼看到了多个屏幕的反射，还能看到一个白色的聊天框，消息在滚动。“他显然要么在和某人聊天，要么在使用某种人工智能工具，”维克斯曼记得。高度警惕的维克斯曼抓取了截图并做了笔记。通话结束后，他回顾了工作申请。他发现他的公司的招聘信息正被像这样的申请人淹没：一个全栈开发人员的职位在一天内收到了 500 多份申请，远远超过往常。当他更深入地查看申请人的编码测试时，他发现许多候选人似乎使用了虚拟专用网络（VPN），这可以掩盖计算机的真实位置。维克斯曼还不知道，但他偶然发现了一个大胆的全球网络犯罪行动的边缘。他不知不觉地与一支看似不起眼的 IT 工人队伍取得了联系，这些工人被部署以虚假身份为美国和欧洲公司远程工作，所有这些都是为了资助朝鲜政府。当然，在当地一些朋友的帮助下。克里斯蒂娜·查普曼住在明尼苏达州布鲁克公园的一辆拖车里，这是明尼阿波利斯北部的一个小村庄，当时她收到了一封改变她生活的招聘人员的纸条。她是一个 44 岁的活泼女子，有着卷曲的红发和眼镜，喜欢她的狗和妈妈，在 TikTok 上发布社会正义内容。在业余时间，她听 K-pop 音乐，喜欢文艺复兴集市，并参与角色扮演。根据她稀少的在线简历，查普曼也在网上学习编程。那是 2020 年 3 月，她点击了她领英账户中的消息。一家外国公司正在寻找某人来“成为公司的美国面孔”。该公司需要帮助为海外工人找到远程工作。查普曼签了约。不清楚她的工作量增长有多快，但到 2022 年 10 月，她能够从寒冷的明尼苏达州搬到亚利桑那州利奇菲尔德公园的一座低矮的四居室房子里。这并不豪华——一个有几棵细树的郊区街角地段——但比拖车有了很大的升级。疫情极大地增加了远程工作的数量，平壤看到了完美的机会。查普曼随后开始在 TikTok 和 YouTube 上更多地记录她的生活，主要谈论她的饮食、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