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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淘宝上推销兄弟打印机的销售人员很努力——真的很努力。一天中的任何时候，即使中国电商平台上没有观众，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裙子的同一位女性总是在直播，吹嘘不同办公打印机的各种功能。她一只手拿着电话，经常查看，仿佛在读销售脚本或监控观众的评论。
“朋友们，我得推荐这款能将工作效率提高一倍的改变游戏规则的办公工具，”最近一次直播中，销售人员说道，试图在友好和精准之间达到微妙的平衡，这已成为中国数十亿美元直播电商行业的特点。偶尔，她会向看不见的观众打招呼。“我看到很多朋友进入直播，大家好，这是兄弟打印机的官方旗舰店，”她告诉他们。
如果你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她的瑕疵。但每隔几分钟，销售人员的身体就会突然静止几秒钟，而她的嘴唇还在动——看起来很不同步。这个瑕疵以及销售人员的一些其他生硬的动作，是她不是人类，而是 24 小时直播的“虚拟人”人工智能销售人员化身的明显迹象。她的淘宝直播在屏幕下半部分有一个披露，表明这是一个“AI 主播”，但很容易错过，因为它几乎完全被应用程序中的评论功能覆盖。
这个 AI 销售人员是由一家上海的营销公司 PLTFRM 创建的，该公司表示已在中国电商网站（如阿里巴巴的淘宝和拼多多）上部署了约 30 个类似的化身。这些化身依靠百度的 AI 视频模型和 DeepSeek 的大语言模型生成脚本，销售从打印机到湿巾的所有东西。它们被编程为分享所售产品的基本信息，以及向观众打招呼和回答问题。
PLTFRM 的联合创始人 Alexandre Ouairy 表示，对于使用它们的公司来说，其虚拟销售机器人的销量一直超过人类销售人员。兄弟公司在一份新闻稿中声称，其 AI 化身在上线的头两个小时内就卖出了价值 2500 美元的打印机，并且自切换为 AI 化身以来的直播销售额增长了 30%。“每天早上，我们都会查看数据，看看我们的 AI 主播在我们睡觉的时候卖了多少，”兄弟公司在新闻稿中说。“现在这已经成为我们日常工作的一部分。”
这些 AI 化身的部署和早期成功引发了一个问题，即它们是否会取代通过在 TikTok 等平台上直播销售产品或在 TikTok Shop 上做联盟营销谋生的人。PLTFRM 的 AI 化身目前不允许在抖音（中国版 TikTok）上使用，抖音比更专注于购物的平台更不愿意采用 AI 生成的销售人员。但在美国，AI 生成的网红已经变得非常流行，AI 生成的视频在互联网上经常走红，深度伪造和 AI 生成的广告在 YouTube、Instagram 和 TikTok 上随处可见。不难想象，未来社交媒体将成为无尽的 AI 生成内容流，其间穿插着 24 小时在线、销售我们东西的 AI 生成化身。
在过去的几年里，制作这样的“虚拟人”所需的技术已经变得更好、更易获取且更便宜。Ouairy 表示，美国和欧洲的公司对在美国社交媒体平台上构建类似的销售人员表示感兴趣。PLTFRM 已经在 YouTube、TikTok 和 Facebook 上测试了其技术，并声称它确实有效。该公司还测试了英语语言的化身，但尚未部署任何。